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歸途-鳳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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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歸途-鳳凰
傳聞鳳凰有三根尾翎，手掌一般大小，從外圈到內圈分別由“赤橙黃綠青藍紫”七種顏色組成，姹紫嫣紅，十分好看。一根鳳尾的靈力可抵禦千軍，因此民間傳言“得鳳尾者可得天下”。
孟少依不由暗嘆，不愧是鳳凰，簡直渾身上下皆是寶啊。
只是這麽個寶物，為何會在九身上？又會被它藏在哪呢？
想到這，孟少依轉頭去觀察九。
看了一陣便琢磨出味來，恐怕這竹妖當時修行時，修的是鬼道，而非仙道。鬼道容易走火入魔，這通身黑氣，保不齊便是橫生變故被體內惡鬼吞噬形成的。
鳳尾是至寶，九一定會拼盡全力好好護著，要找到鳳尾翎，想來只有一個方法了。
“師兄，鳳尾翎一定在它體內，你需要先打散它周身的黑氣。”
韓子傾盯著他看了少頃，沒有多問，起身朝九走去，邊走邊從懷中抽出那支凈花笛。
孟少依攥緊麟角，默默跟了上去。
九見他們進到結界內，笛聲呼嘯著，便朝兩人攻擊過來。
韓子傾站定，受傷的手掌背在身後，另一手提起凈花笛，孟少依感受到周圍似有風起，九身上那笛聲戛然而止，有一股強大的吸力，把它身上的黑氣源源不斷導入笛中。待黑氣消散，那些竹節便一個個疊在一起匯成一整株。翠生生，直挺挺，竹節間又生出一簇簇利劍般的葉子，看起來是棵好竹。
孟少依正要感嘆，一陣藍光乍起，熟悉的感覺襲來。
再睜眼，眼前已是一片茂密的竹林。孟少依知道自己這是被帶進了回憶，而眼前這位正吹奏竹笛的綠衫青年，便是九了吧。
又一陣笛聲響起，正與之相和，笛聲漸近，從竹林中款款走出一個白衣男子，那男子長發飄揚，帶了半張面具，只露出精致的下頷和淡紅薄潤的雙唇。他手中拿的，不過是支毫不起眼的木笛，但吹奏出來的笛聲，卻婉轉悠揚，令人沈醉。
兩人之間似有種種默契，萬語千言皆揉進了曲中。
孟少依兀自陶醉中，忽而火光四起，還是那片竹林，只是此刻已被大火燒得滿目瘡痍，不見那白衣男子，只見墨綠長衫的青年揪起身旁一位男子的衣領，怒道，“蘇青竹！我千辛萬苦為你尋得那上古棲木，你卻騙我，居然，居然拿它去害洛公子……”
而他面前的男子卻一臉的不痛不癢，“那鳳凰放出了血豗，害了一城的人，此番是咎由自取。”
“你胡說！洛公子怎會做這種事，我與他至交多年，豈會不知他的為人？”九聲音漸漸哽咽，松開手，緩緩蹲下身，“想不到，洛公子一世英名，竟落得……落得這樣的下場。”話到最後，已是哭得泣不成聲。
蘇青竹漠然道，“哭什麽，你那洛公子的血可起死回生，這也是造福天下的好事。”
九憤然擡頭，雙目圓睜，眼神兇狠，“鳳凰是神獸，你們用如此下作手段殘害他，不怕受到詛咒嗎？看啊，這青竹嶺的大火，恐怕就是你們覆滅的開始！”
場景突然變換，孟少依似是被九帶著奔逃，此時眼前男子雖還是人形，但周身已開始有黑氣環繞，恐怕，九傷心過度，致使修習走火入魔，才會被惡鬼反噬。
身後有人邊追邊喊，“九，你現在交出偷走的那根鳳尾翎，我等不光不再追究，還會救你，讓你免遭體內群鬼反噬。”
九冷笑，“正道之人，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，什麽天下蒼生，什麽黎民百姓，你們眼裏只有自己，比之妖魔鬼怪更自私，更虛偽！”
“楚恒，你跟一只妖廢什麽話！打散了它的精魄，還怕它不肯交出鳳尾翎嗎？”
那人話音未落，直接飛身截在九身前，孟少依看這道士身穿芳華山特有服制，當即猜出，這便是當年的掌教天離師祖。
天離將手中拂塵懸在空中，右手抽出佩劍，光芒乍起，與身後那幾人同時朝九攻來。
九雖修行頗深，但圍攻他那幾人皆非凡夫俗子，各個靈力深厚，不到片刻便落了下風。
孟少依明顯能感覺到，他周身黑氣更濃了。
忽而，空中拂塵直直劈下，正中九頭頂百會，他一陣痛呼，雙手抱頭，卻無法阻止自身精魄的抽離，腳跟處向上漸漸恢覆成竹節的形態。
孟少依不由暗嘆了一聲，這九精魄已散，怕是再也不能修煉成人。
而此時黑氣更濃，包裹著他常用的那支竹笛，而他本體的竹節則全部分散在黑氣周圍，像是守護。
只聽笛聲呼嘯，九用盡最後力氣，拖著一身黑氣向南逃離而去。
幻境漸漸消融，露出原本所在的井下洞窟。
眼前那一丈多高的竹子在這暗無天日的井底出現，著實有些違和。尤其，這竹子還時不時自己抖抖葉子，晃晃身子。
不等孟少依開口吐槽，韓子傾已拿出了鎖魂囊，將那竹子收了進去。
“七師兄，鳳尾翎呢？”
韓子傾收好鎖魂囊，聽他問，便從懷中掏出一根竹笛——正是幻境中九吹奏的那支。
而鳳尾翎就藏在這竹笛之內。
“九解決了，但那些失蹤的小孩，似乎並不在這裏？”韓子傾淡淡道。
孟少依點點頭回道，“這次下井看到九我便想明白了，那些孩子的失蹤與它並無關系，”見韓子傾疑惑，又解釋，“最開始丟牛的是村東頭的李嬸，失蹤的孩子也是住她隔壁的鄧婆婆以及村東的破廟。而九卻在西，若是它所為，怎麽會跨了整個村子，跑去村東邊偷牲畜小孩。我猜，這九只是被人放出來混淆視聽的。真正偷小孩的，另有其他。”
“接下來呢？”
韓子傾一句話問出口，孟少依楞了一下。與之對視片刻，匆忙移開視線，道，“先回去看看小夏，我總是很擔心他。”
韓子傾眼神一直沒離開過他，待他說完，便跟了一句，“走吧，我陪你。”
韓子傾解了石棺的封印，用幻術封死了枯井，除了他，再不會有人能進得到井裏。
兩人又去了南瀧村後山，將九本體置於竹林中。
“你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，再度修行，別再修習鬼道了。就像你想要守護知己的這份心一樣，鳳凰也一定想要你日後安好，終有一天，會再遇知己，再奏高山流水之音。”
話說完了，孟少依也不知道它現在能不能聽得懂，只是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，對於九最好的安排了。
兩人一進入鄧老太家，正聽到小夏纏著鄧婆婆問話，“婆婆，婆婆，你說趙叔有寶貝，寶貝是什麽呀？”鄧婆婆帶了他這幾天，早就帶出了感情，況且這孩子透精透靈的，又乖巧聽話，於是打算找到親孫子後，繼續養著他，也算給孫子小胖找了個玩伴。
此時聽小夏問，便耐心給他講道，“你趙叔的寶貝啊，十分的稀奇，那是一種名叫‘萬物生’的神水。這水滴在哪，便能使哪裏的土地恢覆生機。咱們南瀧村啊，就是靠著這個寶貝，才得以富饒這麽多年。”
“哇，趙叔好厲害，我以後也要像趙叔一樣，找到好多好多的神水，讓村裏人每天都能吃得飽飽的。”
鄧婆婆慈愛地摸摸他的頭，“小夏乖。”
小夏擡頭看到門口兩人，趕緊跑過來，一頭紮進孟少依懷裏，“哥哥你來了，今晚可以不走了嗎，小夏想和哥哥一起睡。”
鄧老太也說，“是啊，他天天念叨哥哥，要不然今晚你就住這吧，小胖房間的床很大，睡得下你們兩個。不過，這位？”她小心翼翼地問出口。心道，少依身旁這小夥子，看起來可著實有點嚇人啊。
還沒等孟少依回話，韓子傾便道，“無妨。今晚你在這陪他，我去屋頂守著，可安心？”
孟少依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，“不用，七師兄，你還是好好休息吧，畢竟，你的傷……誒？”
他這才發現，韓子傾白日裏明明被洞穿的手掌，此刻已全然愈合，且並無一點傷痕。仿佛七師兄受傷只是他的幻覺。
“還是想想失蹤的孩子怎麽找吧。”韓子傾並沒接他的話，看來是鐵了心要在屋頂守一晚了。
“唉！”一聽到這，鄧老太便不免長嘆氣。小胖父母都去了離村子極遠的江南小城做生意，一年才回來一次，平日只有她們祖孫兩人相依為命，眼下小胖被妖物捉了，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嗎。
幸好，小夏這孩子懂事，也算是這幾日以來唯一的安慰了。
天色已晚，孟少依哄了小夏睡著，便和韓子傾在堂屋裏商討起接下來的辦法。
“其實，我已經大概猜到那是什麽妖了。”孟少依一臉自信道。
鄧婆婆沏了兩杯茶，端給兩人，聞言不由好奇，便陪著兩人坐下了，並追問道，“是什麽？”
“鄧婆婆可知狐黃白柳灰五大仙？”孟少依不答反問。
鄧老太點點頭，“民間向來有這些傳說，狐是狐貍，黃是黃鼠狼，白是刺猬，柳是蛇，灰是老鼠。怎麽，捉走小胖他們的，難道是這五大仙之一？”
“雖只是猜測，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。”不知道為什麽，孟少依每次都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自信。
三分推斷，七分猜測，十分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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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聞鳳凰有三根尾翎，手掌一般大小，從外圈到內圈分別由“赤橙黃綠青藍紫”七種顏色組成，姹紫嫣紅，十分好看。一根鳳尾的靈力可抵禦千軍，因此民間傳言“得鳳尾者可得天下”。
孟少依不由暗嘆，不愧是鳳凰，簡直渾身上下皆是寶啊。
只是這麽個寶物，為何會在九身上？又會被它藏在哪呢？
想到這，孟少依轉頭去觀察九。
看了一陣便琢磨出味來，恐怕這竹妖當時修行時，修的是鬼道，而非仙道。鬼道容易走火入魔，這通身黑氣，保不齊便是橫生變故被體內惡鬼吞噬形成的。
鳳尾是至寶，九一定會拼盡全力好好護著，要找到鳳尾翎，想來只有一個方法了。
“師兄，鳳尾翎一定在它體內，你需要先打散它周身的黑氣。”
韓子傾盯著他看了少頃，沒有多問，起身朝九走去，邊走邊從懷中抽出那支凈花笛。
孟少依攥緊麟角，默默跟了上去。
九見他們進到結界內，笛聲呼嘯著，便朝兩人攻擊過來。
韓子傾站定，受傷的手掌背在身後，另一手提起凈花笛，孟少依感受到周圍似有風起，九身上那笛聲戛然而止，有一股強大的吸力，把它身上的黑氣源源不斷導入笛中。待黑氣消散，那些竹節便一個個疊在一起匯成一整株。翠生生，直挺挺，竹節間又生出一簇簇利劍般的葉子，看起來是棵好竹。
孟少依正要感嘆，一陣藍光乍起，熟悉的感覺襲來。
再睜眼，眼前已是一片茂密的竹林。孟少依知道自己這是被帶進了回憶，而眼前這位正吹奏竹笛的綠衫青年，便是九了吧。
又一陣笛聲響起，正與之相和，笛聲漸近，從竹林中款款走出一個白衣男子，那男子長發飄揚，帶了半張面具，只露出精致的下頷和淡紅薄潤的雙唇。他手中拿的，不過是支毫不起眼的木笛，但吹奏出來的笛聲，卻婉轉悠揚，令人沈醉。
兩人之間似有種種默契，萬語千言皆揉進了曲中。
孟少依兀自陶醉中，忽而火光四起，還是那片竹林，只是此刻已被大火燒得滿目瘡痍，不見那白衣男子，只見墨綠長衫的青年揪起身旁一位男子的衣領，怒道，“蘇青竹！我千辛萬苦為你尋得那上古棲木，你卻騙我，居然，居然拿它去害洛公子……”
而他面前的男子卻一臉的不痛不癢，“那鳳凰放出了血豗，害了一城的人，此番是咎由自取。”
“你胡說！洛公子怎會做這種事，我與他至交多年，豈會不知他的為人？”九聲音漸漸哽咽，松開手，緩緩蹲下身，“想不到，洛公子一世英名，竟落得……落得這樣的下場。”話到最後，已是哭得泣不成聲。
蘇青竹漠然道，“哭什麽，你那洛公子的血可起死回生，這也是造福天下的好事。”
九憤然擡頭，雙目圓睜，眼神兇狠，“鳳凰是神獸，你們用如此下作手段殘害他，不怕受到詛咒嗎？看啊，這青竹嶺的大火，恐怕就是你們覆滅的開始！”
場景突然變換，孟少依似是被九帶著奔逃，此時眼前男子雖還是人形，但周身已開始有黑氣環繞，恐怕，九傷心過度，致使修習走火入魔，才會被惡鬼反噬。
身後有人邊追邊喊，“九，你現在交出偷走的那根鳳尾翎，我等不光不再追究，還會救你，讓你免遭體內群鬼反噬。”
九冷笑，“正道之人，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，什麽天下蒼生，什麽黎民百姓，你們眼裏只有自己，比之妖魔鬼怪更自私，更虛偽！”
“楚恒，你跟一只妖廢什麽話！打散了它的精魄，還怕它不肯交出鳳尾翎嗎？”
那人話音未落，直接飛身截在九身前，孟少依看這道士身穿芳華山特有服制，當即猜出，這便是當年的掌教天離師祖。
天離將手中拂塵懸在空中，右手抽出佩劍，光芒乍起，與身後那幾人同時朝九攻來。
九雖修行頗深，但圍攻他那幾人皆非凡夫俗子，各個靈力深厚，不到片刻便落了下風。
孟少依明顯能感覺到，他周身黑氣更濃了。
忽而，空中拂塵直直劈下，正中九頭頂百會，他一陣痛呼，雙手抱頭，卻無法阻止自身精魄的抽離，腳跟處向上漸漸恢覆成竹節的形態。
孟少依不由暗嘆了一聲，這九精魄已散，怕是再也不能修煉成人。
而此時黑氣更濃，包裹著他常用的那支竹笛，而他本體的竹節則全部分散在黑氣周圍，像是守護。
只聽笛聲呼嘯，九用盡最後力氣，拖著一身黑氣向南逃離而去。
幻境漸漸消融，露出原本所在的井下洞窟。
眼前那一丈多高的竹子在這暗無天日的井底出現，著實有些違和。尤其，這竹子還時不時自己抖抖葉子，晃晃身子。
不等孟少依開口吐槽，韓子傾已拿出了鎖魂囊，將那竹子收了進去。
“七師兄，鳳尾翎呢？”
韓子傾收好鎖魂囊，聽他問，便從懷中掏出一根竹笛——正是幻境中九吹奏的那支。
而鳳尾翎就藏在這竹笛之內。
“九解決了，但那些失蹤的小孩，似乎並不在這裏？”韓子傾淡淡道。
孟少依點點頭回道，“這次下井看到九我便想明白了，那些孩子的失蹤與它並無關系，”見韓子傾疑惑，又解釋，“最開始丟牛的是村東頭的李嬸，失蹤的孩子也是住她隔壁的鄧婆婆以及村東的破廟。而九卻在西，若是它所為，怎麽會跨了整個村子，跑去村東邊偷牲畜小孩。我猜，這九只是被人放出來混淆視聽的。真正偷小孩的，另有其他。”
“接下來呢？”
韓子傾一句話問出口，孟少依楞了一下。與之對視片刻，匆忙移開視線，道，“先回去看看小夏，我總是很擔心他。”
韓子傾眼神一直沒離開過他，待他說完，便跟了一句，“走吧，我陪你。”
韓子傾解了石棺的封印，用幻術封死了枯井，除了他，再不會有人能進得到井裏。
兩人又去了南瀧村後山，將九本體置於竹林中。
“你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，再度修行，別再修習鬼道了。就像你想要守護知己的這份心一樣，鳳凰也一定想要你日後安好，終有一天，會再遇知己，再奏高山流水之音。”
話說完了，孟少依也不知道它現在能不能聽得懂，只是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，對於九最好的安排了。
兩人一進入鄧老太家，正聽到小夏纏著鄧婆婆問話，“婆婆，婆婆，你說趙叔有寶貝，寶貝是什麽呀？”鄧婆婆帶了他這幾天，早就帶出了感情，況且這孩子透精透靈的，又乖巧聽話，於是打算找到親孫子後，繼續養著他，也算給孫子小胖找了個玩伴。
此時聽小夏問，便耐心給他講道，“你趙叔的寶貝啊，十分的稀奇，那是一種名叫‘萬物生’的神水。這水滴在哪，便能使哪裏的土地恢覆生機。咱們南瀧村啊，就是靠著這個寶貝，才得以富饒這麽多年。”
“哇，趙叔好厲害，我以後也要像趙叔一樣，找到好多好多的神水，讓村裏人每天都能吃得飽飽的。”
鄧婆婆慈愛地摸摸他的頭，“小夏乖。”
小夏擡頭看到門口兩人，趕緊跑過來，一頭紮進孟少依懷裏，“哥哥你來了，今晚可以不走了嗎，小夏想和哥哥一起睡。”
鄧老太也說，“是啊，他天天念叨哥哥，要不然今晚你就住這吧，小胖房間的床很大，睡得下你們兩個。不過，這位？”她小心翼翼地問出口。心道，少依身旁這小夥子，看起來可著實有點嚇人啊。
還沒等孟少依回話，韓子傾便道，“無妨。今晚你在這陪他，我去屋頂守著，可安心？”
孟少依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，“不用，七師兄，你還是好好休息吧，畢竟，你的傷……誒？”
他這才發現，韓子傾白日裏明明被洞穿的手掌，此刻已全然愈合，且並無一點傷痕。仿佛七師兄受傷只是他的幻覺。
“還是想想失蹤的孩子怎麽找吧。”韓子傾並沒接他的話，看來是鐵了心要在屋頂守一晚了。
“唉！”一聽到這，鄧老太便不免長嘆氣。小胖父母都去了離村子極遠的江南小城做生意，一年才回來一次，平日只有她們祖孫兩人相依為命，眼下小胖被妖物捉了，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嗎。
幸好，小夏這孩子懂事，也算是這幾日以來唯一的安慰了。
天色已晚，孟少依哄了小夏睡著，便和韓子傾在堂屋裏商討起接下來的辦法。
“其實，我已經大概猜到那是什麽妖了。”孟少依一臉自信道。
鄧婆婆沏了兩杯茶，端給兩人，聞言不由好奇，便陪著兩人坐下了，並追問道，“是什麽？”
“鄧婆婆可知狐黃白柳灰五大仙？”孟少依不答反問。
鄧老太點點頭，“民間向來有這些傳說，狐是狐貍，黃是黃鼠狼，白是刺猬，柳是蛇，灰是老鼠。怎麽，捉走小胖他們的，難道是這五大仙之一？”
“雖只是猜測，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。”不知道為什麽，孟少依每次都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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